畫像1 畫像2

遊民畫家泊仔送的畫像,在左圖中白鳥的右下方,就是他自己。

  我想我是一個認真的人,有時候到了嚴肅的地步。還記得剛入小學的第一課就是ㄅㄆㄇㄈ,老師說下週要考,可是一週過去了,我還沒全學會,急得不得了,回家就發燒了,媽媽還得幫我惡補。下星期老師竟然完全忘了考試這回事!而我至今餘悸猶存。
  最近一位好友退休,她在嚴肅這件事上比我更勝一籌,在我們為她舉行的餐會中一絲不苟地討論未來生活的意義,我勸她不必急,不妨先混一混。李豐(寫《我賺了四十年》的那位台大醫師)在電話上聽了我的轉述,大笑道:「你混得怎樣?」我說:「不錯啊!」她卻不以為然:「我聽妳聲音就知道妳還是那樣,說話太快了!」幾十年來她一直勸我慢下來。慢才能品味生活,才能靜攬人生,才能修鍊身心。
  不僅需要調整步調,我也想改變自己的寫作風格,輕鬆一點,閒適一點,更多一點生活,多一點感覺。渴望有自己的部落格,不被字數、時尚、市場、刊物風格、主編好惡綁住。大部分是為自己寫吧,也為了分享,至於未來,就交給上天了。 email: yenlinku@mail2000.com.tw
 

2013-07-30

出租身體的新舊行業──代理孕母與妓娼

顧燕翎(1998/5)

台北巿公娼被迫歇業的爭論未息,代理孕母合法化的呼求又起。反對娼妓制度者譴責其違反人性尊嚴,贊成者則力主女性的自由選擇和工作權;代理孕母的討論尚未出現兩極化的對立立場,有人呼籲予以合法化,以抒解不孕婦女難求一子的痛苦,但也有人顧慮到因製造生命而引起的相關法律、倫理、道德問題。

誰的身體,誰的香火——身體自主權的艱苦奮戰


顧燕翎

交通大學通識組教授

婦女新知基金會監事
1997/9
生活在父權社會中的女人如果不情願逆來順受的話,往往會面臨生存與反抗的兩難處境:生存就得妥協;反抗則可能威脅到生存。婦女運動既以改造社會體制為目標,便不得不一方面接受當下的生存條件,一方面不放棄由體制內外,以集體的和個人的力量謀求改變。個別女人由於所處社會位置不同,所享有的社會資源因而有異,但無論就婦女史的縱切面或當前全球性分工的橫切面來看,女性被置於性別社會結構底層,被要求服務於男性的性慾望和繁殖慾望,以及日常生活所需,是顛撲不破的事實,只是資源豐厚的女人有能力僱用其他女人(如外籍女佣、奶媽、代理孕母)代勞而已。至於娼妓制度則自十九世紀以來便被視為一夫一妻制的補充。既是代勞與補充,有何本質上的差異?所以當別的女人做娼妓、女佣、孕母時,我感到自己不但可能是娼妓、女佣、代理孕母,而且就是。


紐約時報上討論子宮外包

衛生署改制為衛福部後,即將立法合法化代理孕母,以下為紐約時報上
有關代理孕母的報導及討論,孕母己成了全球化的血汗勞工兼工廠。

Surrogate mothers are seen at Kaival Hospital in Anand, India, in 2006. Photo: AP Photo/Ajit Solanki
印度一家醫院中的代理孕母們
http://opinionator.blogs.nytimes.com/2008/01/03/outsourced-wombs/?scp=1-b&sq=surrogate+india&st=nyt&_r=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