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1 畫像2

遊民畫家泊仔送的畫像,在左圖中白鳥的右下方,就是他自己。

  我想我是一個認真的人,有時候到了嚴肅的地步。還記得剛入小學的第一課就是ㄅㄆㄇㄈ,老師說下週要考,可是一週過去了,我還沒全學會,急得不得了,回家就發燒了,媽媽還得幫我惡補。下星期老師竟然完全忘了考試這回事!而我至今餘悸猶存。
  最近一位好友退休,她在嚴肅這件事上比我更勝一籌,在我們為她舉行的餐會中一絲不苟地討論未來生活的意義,我勸她不必急,不妨先混一混。李豐(寫《我賺了四十年》的那位台大醫師)在電話上聽了我的轉述,大笑道:「你混得怎樣?」我說:「不錯啊!」她卻不以為然:「我聽妳聲音就知道妳還是那樣,說話太快了!」幾十年來她一直勸我慢下來。慢才能品味生活,才能靜攬人生,才能修鍊身心。
  不僅需要調整步調,我也想改變自己的寫作風格,輕鬆一點,閒適一點,更多一點生活,多一點感覺。渴望有自己的部落格,不被字數、時尚、市場、刊物風格、主編好惡綁住。大部分是為自己寫吧,也為了分享,至於未來,就交給上天了。 email: yenlinku@mail2000.com.tw
 

2019-09-20

Melinda Gates

Melinda Gates, Feminist of the 21st Century (English Summary)
Yenlin Ku 
September 13, 2019

    Melinda Gates is the daughter that liberal feminists have dreamed of and strived for since the 19th century.

2019-09-16

誰需要性別預算?


誰需要性別預算?
─兼論政府為何缺乏效能
顧燕翎
 (整理文件,找出一篇未見天日的2013 年舊。)
    「性別主流化」自2003年引進台灣,已滿十年,行政院性別平等會及性平處成立也有一年了,推動性別主流化、CEDAW(消除所有形式對婦女歧視公約)及性平網領不遺餘力。全國各級政府為此所召開的會議、辦理的訓練數以千計,填寫的表格更是堆積如山。這些為了達到性別平等所設計的工具似乎已經變成了重要的施政目標,也成了行政院考核機關和人員的指標。如此積極努力,世界上找不到第二個國家,但是,全面投入發展工具卻忘了檢視初衷的話,公務員怎能不累死?人民如何有感?
    政府一方面推動四省(油、電、水、紙),一方面卻耗費龐大人力、物力推動性別主流化、CEDAW等的公文化、規格化。盲目相信不懂統計也不熟悉專業的「性別專家」,所有法規、命令、行政措施都要做性別統計,即使是規範作業流程或行政程序的作用法,也必須一一從中檢視性別。在性別會議中專家們要求統計寵物飼主的性別、印鑑證明申請人的性別、二十年前公教購屋貸款人的性別、翡翠水庫供水區居民的性別。所發明的統計方法更是離譜到以不同母數的百分比相加減,並設定一個3%的指標,強迫提出說明和改善計畫。專家從上往下命令,不必說明理由,公務員卻沒有平等討論的機會,實在是浪費比油電水紙更珍貴的公務人力及生命,也是間接浪費油電水紙,同時更是違反女性主義鼓勵、尊重基層的基本精神,與平等的理想背道而馳。
  但性別統計只是第一步,也是基礎建設,接下來要做的性別預算需要更高的專業程度和更精細的分析能力,將如何建構在這搖搖欲墜的地基上?國家每年預算的總額是固定的,每一項支出對應一筆預算,若一定要區隔性別預算,除非將原來的非性別預算改變用途,或抽出其中一部分做改變。但性別主流化的最高原則是在所有政策和執行中都考慮到差異和平等,所以所有的預算都可以算是性別預算,只是其程度難以量化。在實際業務中,若警察局換了女局長,這位局長的薪資算性別預算嗎?很多量化評估將公務員和主管參加性別主流化課程的時數做為性別平等的指標,也都列入性別預算,但課程內容和教師程度出入很大,和性別平等的關係也不清楚。一般只計算教師鐘點費,但未計入的潛在成本,如公務員的工作時間、設備、交通、和油電水紙等,仍是人民的負擔。十年來開了多少課?達成了什麼效果?性別預算如何計算?
  那麼,是誰需要性別預算?全球最早執行性別預算的澳洲目前己經沒有在做,各國對於性別預算也一直沒有公認的定義。統計印鑑證明申請人的性別可以名正言順消耗預算,但民眾更在意的是早點拿到證明,而非去填申請表的人是男是女吧。公務員不是沒有能力,沒有效率,而是太常被迫做沒有意義、沒有效率的事了。最需要性別預算的恐怕是性別預算專家,因為有了性別預算,才有性別預算專家啊!

2019-09-11

趕集日 Market Day


趕集日 Market Day

– 顧裕光 譯 2010年十二月

大衛·赫伯特·勞倫斯 (D. H. Lawrence, 1885- 1930) 是20世紀重要的文學家,作品包括小說、散文、戲劇、詩歌。最為人熟知、也最具爭議性的,是他的幾部小說:《兒子與情人》(1913),《戀愛中的女人》 (1920),和《查泰萊夫人的情人》(1928)。
這篇《趕集日》,是勞倫斯旅遊散文集《墨西哥的清晨》(1927)裡的一篇。


這是耶誕節前最後一個星期六。明年可一定有好運道,大家如此揣測。今年就要過去了。一早起風了,吹動著樹葉,朝陽從金色的雲層裡透出來,片刻間灑在中庭牆外的黃花上,灑在搖曳生姿的絣紅色的九重葛上,灑在怒放的艷紅的聖紅上。聖紅的花大而奪目,紅得不帶一絲污垢。墨西哥人叫它「聖夜」耶誕夜花。一叢叢深紅花瓣,像是一群紅鳥抖擻羽毛,沐浴在晨風裡。用它來裝點耶誕,不用冬青漿果。耶誕節似乎該用紅花來作前導

2019-09-09

寫字的故事 A Story of Calligraphy

 顧美翎

失落的烏衣巷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例行展卷欣賞媽咪的書法作業,看到某一頁的後半段寫了一首烏衣巷,令我眼前一亮。在練完長篇詩賦或字帖之後,剩餘的卷尾常被媽咪加上跋語,或以古體詩寫幾句話來補白。這回看到的只有一句是劉夢得原詩,其他三句改寫成追憶與兒時玩伴在大水災後,坐在木盆裡玩水嬉遊的情景。我們都知道大爹(外公)曾經在六朝古都南京任職,工作之餘被大夫第的殷實商家奉為西席,教授子弟英文,但是從來沒有聽聞過烏衣巷也曾經是媽咪居住玩耍的地盤!透過短短的幾句詩,悠遠滄桑的歷史長河,瞬間被拉近到眼前,定格於里弄裡世事未諳、歡樂嬉戲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