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1 畫像2

遊民畫家泊仔送的畫像,在左圖中白鳥的右下方,就是他自己。

  我想我是一個認真的人,有時候到了嚴肅的地步。還記得剛入小學的第一課就是ㄅㄆㄇㄈ,老師說下週要考,可是一週過去了,我還沒全學會,急得不得了,回家就發燒了,媽媽還得幫我惡補。下星期老師竟然完全忘了考試這回事!而我至今餘悸猶存。
  最近一位好友退休,她在嚴肅這件事上比我更勝一籌,在我們為她舉行的餐會中一絲不苟地討論未來生活的意義,我勸她不必急,不妨先混一混。李豐(寫《我賺了四十年》的那位台大醫師)在電話上聽了我的轉述,大笑道:「你混得怎樣?」我說:「不錯啊!」她卻不以為然:「我聽妳聲音就知道妳還是那樣,說話太快了!」幾十年來她一直勸我慢下來。慢才能品味生活,才能靜攬人生,才能修鍊身心。
  不僅需要調整步調,我也想改變自己的寫作風格,輕鬆一點,閒適一點,更多一點生活,多一點感覺。渴望有自己的部落格,不被字數、時尚、市場、刊物風格、主編好惡綁住。大部分是為自己寫吧,也為了分享,至於未來,就交給上天了。 email: yenlinku@mail2000.com.tw
 

2010-10-27

誰該沒有投票權?(或者,誰控制不了荷爾蒙?)

Jo Freeman原著,顧燕翎譯釋

這是一篇諷刺小品,不是政治提議


  到了該重修美國憲法的時候了,我們應當取消男性投票權,只讓女性投票。翻開歷史,男性選民一再表現出他們沒辦法不受情緒左右,理性選擇。一旦候選人當中有一人是女的,他們的荷爾蒙就取代了大腦。

  最近幾次選舉期間,帶著情色眼光對女候選人的評論泛濫成災。男性評論人總不忘女人有多辣、品評她的“小屁股”,而非她的政見。太多男人相信培林(共和黨副總統候選人)的群眾魅力來自於她的娃娃臉,或者那個“右派的小可愛”才是當今政壇的新鮮事。甚至希拉蕊競選時,不關心她的思想見解、只關注她外表的評論也多到無法列舉。


  1920年修憲(給女人投票權)以前,反對者總是說,女人太情緒化,無法理性思考,豈可把參政權此等大事交到她們手裡,讓她們投下神聖一票!即使女人有了投票權以後,很多男人還是相信女人只會把票投給長得好看的男性候選人。1960年大選時,共和黨操盤人曾公開擔心,甘迺迪會比尼克森得到更多婦女票,因為他帥多了。(投票結果,卻是尼克森得到更多票。)

  現在大量女性參選了,我們發現這種擔憂原來是男人自己的心理投射──原來是男人自己固著於女人的外貎。當美國最紅的廣播節目主持人Rush Limbaugh說Christine O’Donnell(共和黨今年參院候選人,1969年生)長得“有點可愛”,他說出了很多男人的心聲:女人的長相比言論更重要。也不只是保守派的腦袋受制於男性荷爾蒙,1970年,在民主黨全國大會中,Patsy Mink(夏威夷眾議員,女)提出女權優先的主張時,Edgar Berman(馬利蘭州代表,醫生,男)反駁說,女人的荷爾蒙變化巨烈,嚴重不平衡,沒有能力做決策。他擔心女性當權者一旦進入更年期會發生何等可怕後果。

  現在我們終於明白,荷爾蒙變化巨烈的原來是男人,只是這種變化似無終止之日。要是男人也有更年期,或許有一天他們在評估女性是否適任時,可以看到性吸引力之外的東西。

  否則,我們真該好好考慮只能給女人投票權,因為女人比男人更有能力控制自己的荷爾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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